冰糖雪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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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忘羡/曦澄】论蓝氏与学渣的兼容性(十四·上)



校园au 中篇he 慢热走心
羡羡/江澄大三 忘机大四 哥哥研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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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什么…你还是…随便叫吧。”


lof抽了我只好切开两段发…


以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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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十一点钟是寝室的门禁时间。


当然也不是过了这个点就进不去楼——一层靠近走廊的窗户很适合血气方刚的男子汉练习翻越,或者你也可以刷卡走正门,最多第二天被辅导员请去喝茶——毕竟大冬天的,学校没有狠心到让一个玩心大了点的孩子在外头冻死。

A市南不南北不北的地理位置有点尴尬,除了一场秋雨一场寒的自然规律,常常是同时拥有着八九度气温和零下八九度体感的非自然天气。入冬以后迟迟没有降雪,湿气却丝毫不减,就是极度爱美的姑娘也不得不穿上光腿神器。


在这种季节唯有寝室的被窝有些许温度。


江澄躺在床上,暗示自己,“你其实已经睡着了,这是一种罕见的浅层睡眠状态”。不过效果微乎其微……他丝毫没有困意,不过是被子蒙头产生了很明显的、强行缺氧的功效。他脸闷得微微发红,皱着眉头想爆粗口。


魏无羡大概还能在发生了这种事情之后通宵游戏。江澄几乎没见过他为什么事情愁到睡不着觉,况且他现在的处境完全不值得担心。


…也未必。



他们两个现在看起来处境悬殊——温|家没那么容易搪塞过去,温晁没有脑子,不代表温若寒温逐流都没有脑子,提出这样的解决方案明显是暂时的,谁也别想能这么过了就高枕无忧。

温|家要是这么好说话,就不会兴风作浪十几年了。



…不过至少,魏无羡这个学期末交流生的资格和顺利毕业的资格丢不了。


这件事情走到这一步,江澄把握不准到底谁的处境更尴尬一些。他想如果当时忍着、认了,放弃保研的资格,虽然委屈,但至少大四一学期还可以争取出国,或者考研去个差强人意的学校。再不济,和大多数大学生最后的结果一样混个毕业证,按照之前的成绩,至少可以申请到很不错的就业推荐。


如果不是一定要公道,一定要真相。


他现在说不定还可以和魏无羡一起去吃学校门口的烧烤,咒骂着温晁那个王八羔子直到天亮,一醉方休。

可要是就那么忍气吞声,他就不是江澄了。



和魏无羡也算是一半冤家、一半兄弟地,一路走了七八年——

谈不上互相了解、知根知底,但好歹对彼此都有点了解。平心而论,他知道魏无羡现在恐怕也不会好过。


他猜如果真的让魏无羡如愿以偿地还了人情,他恐怕真的就拍屁股跑了,万事大吉,找个地方睡大觉去了。反而自己抖出真相亮出态度来,他还有可能郁闷一下。

可是事实就是这样,江澄不是傻子。


他坐起身,回头看了看隔在自己和两人床板之间地那张席子——和秋冬寝室里极力保暖的氛围不太匹配,还非常丑陋。

刚搬进大三大四学长专属的两人豪华标间不久。有一次有课要早起,魏无羡听见闹铃一个激灵伸手按掉,半梦半醒地伸懒腰,双手穿过隔在床头的铁栏杆,“啪唧”一声,一拳锤在江澄脑袋上。江澄本来就打算再眯一会儿,这一拳下去别说假寐了,差点没把人头上打出旋转的小星星。

然后魏无羡还非常恶趣味地摸索了一下,趁江澄没完全清醒过来,左右拍了两下他的脸。


于是两位二十岁的高材生大清早的差点没打架打到把床拆了、屋顶掀了。好在两个人心里多少还有点要去上课的概念,一笑一怒四目相对地骂了两句,又互相挤兑着抢厕所和洗脸台去了。当天晚上江澄就从床垫子底下抽出自己夏天用的席子,胶带挂钩双管齐下,亲自动手在两张床之间做了个软隔断。

魏无羡半夜上床大笑着敲席子,说江澄你这样不怕我哪天跟你割席断交啊。


“断,现在就断!”



他掀开那张席子——


虽然知道他没回来,江澄还是有点…


生气。


他下了床,断电之后的宿舍黑漆漆的一片,只有窗口透出昏黄路灯发出的光。他打开桌面上开夜车专用的小灯,扫视了满满当当的桌面一会儿,开始动手收拾东西。


他觉得自己必须离开这个破学校一段时间。

不知道去哪里,不知道怎么去,也不知道去多久,事实上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安排和解决,但他决计不管,就这样收拾好行李,随便订一张火车票,随便去一个地方,想回来的时候就回来,不想回来,就以每一天都更加远离这里为目标,去旅行。


…七八年算什么。

他好歹算是,把自己以后的十几年人生都赔进去了的。



……


江澄一开始收拾出了他去社会实践的时候用的中号行李箱。对于冬装来说,空间不算很大,两件棉袄两条裤子进去就显得满当当。如果换一个大一点的箱子或者多背一个旅行背包,似乎就太不干脆磊落了——准确意义上说,这是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,江澄反思了一下——加上收拾东西、订火车票、检查确认这些环节似乎更符合他以往的风格,但如此一来就没有最初说走就走的意思了。

他抽了抽嘴角,把旅行箱里的两件棉袄拎出来,把压在箱子底的洗漱包也扔出来,一眼扫到被塞在短袖和牛仔裤之间的科幻小说,就毫不犹豫地把它也拿出来丢到自己床上。箱子一下子空了一半。


江澄打开大号行李箱,里面是黑色的电脑包,两个不知道几岁生日时家里人送的皮革钱包,和一个形状奇怪,有点像乞丐的破布麻袋的异形双肩背包。

这是中学时期在美国做交换生,寄宿家庭在分别前送给他们的礼物。他和魏无羡一人一个,他的是当时街头高中生比较喜欢的土黄色加上补丁的小设计,魏无羡的要更亮眼一些,是黑色的布料,亮红色的拉链——按照寄宿家庭那边的形容,背上潮得不行。魏无羡本人也非常满意这份礼物,一直到大学之前都在用——虽然大多数时候是装不满的,即使那个家伙会把两天份的零食塞进去。

江澄从美国回来之后就没背过这个叛逆感十足的双肩包,要不是当初大学开学需要个能盛货的工具,这玩意恐怕还在不见天日的仓库落灰。不过现在看起来它要比那个中号行李箱顺眼多了。

江澄把背包拉开,把牛仔裤和几件换洗的短袖塞进背包,把手机充电线和充电宝也扔进去,背包也并没显得鼓鼓囊囊。他想了想,还是把笔记本也塞了进去。


整理完成,他重新爬上床,打开手机准备定车票。车票比机票能省不少钱,虽然路上的时间长些,好在这一趟也不是为了去哪个明确的目的地。大概是已经断了电的缘故,页面转了半天也没有加载出来。

明天再说吧。


江澄闭上眼睛,想到明天的自己,背着流浪者或者驴友组织似的叛逆背包。没有论文,没有保研,没有任务,没有未来。也没有让他摸不着头脑的魏无羡。没有目的地,他会随便选一趟列车,选择一个价格合适的路途,在某一站下车。


二十年的人生中从来没有过。虽然现在为止这些事情都糟糕透了,但这个没有计划的计划似乎还不赖。


他终于,真正意义上地,进入了36小时以来的第一次深度睡眠。

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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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一段,不知道为什么一起发就有敏感词分开就能发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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